一、斯基泰人的汉文记载

公元前八世纪中国出现了模仿斯基泰动物搏斗图案的玉器。大约在公元前7世纪或者更早,在今天的甘肃、青海两省黄河以西,即河西走廊与湟水流域(古称河西地区),和北方草原地带,居住着许多游牧民族,其中见诸古代典籍的就有允姓之戎、大夏、莎车、大月氏、匈奴、楼兰等。这些当时北方的游牧民族很早就活动在河西走廊、湟水流域和北方草原上,他们依靠强弓劲马,在这一带纵横驰奔,经常与河东之地的定居人民发生冲突。至秦穆公时,为了彻底解决来自河西地区游牧民族的侵扰,用能人由余的智谋,在公元前623年,派兵攻打戎王,占领了许多游牧民族的地区。最终导致了这些被打败的民族向北和西方迁徙。在这些民族中,就有允姓之戎、大夏、月氏、莎车等族,至公元前7世纪末,这些人开始出现在塞地,即伊犁河和楚河流域。《汉书·西域传》称之为塞种,意为塞族。塞种在我国古代佛经中作“释种”。塞克在佛经中也有其它几种译名,如《杂阿含经》作“释迦”,《正法念处经》作“赊迦”,《孔雀王经》作“铄迦”,一作“烁迦”。当时塞种人已南下,在乾陀罗之西,约在今阿富汗斯坦首都喀布尔和坎大哈之间。自先秦至汉初,塞种人分布在中亚锡尔河以北一带,以伊犁河流域为中心。《汉书·西域传》中说:“昔匈奴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君大夏。自此塞王南君罽宾,塞种分散,往往为数国。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这是追述的先秦、西汉的史实。休循与捐毒都是帕米尔山中的游牧小国,距疏勒国不过数百里,到东汉未期都归属疏勒国。因此,塞人活动的地域是应包括疏勒在内的。乌孙国的东边与匈奴人相连,西北面是康居人,西邻大宛,南面是居住在城郭内的国家。这地方原本有塞人居住。大月氏人向西方迁移时,打败了塞王。塞王向南过悬度,进入了克什米尔地区,大月氏便占领了原塞王的辖地。后来乌孙王昆莫占有了大月氏的领地。所以说乌孙的人民中有塞人和大月氏人。又曾提到:从前匈奴打败了大月氏,大月氏向西征服了大夏,而塞王南迁迁移,塞人分散为许多小国。从疏勒起,西北的休循国、捐毒国等都是塞人的国家。后来《汉书·张骞传》载:“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他。”即公元前176年左右,大月氏西迁,击败塞人部族,大批塞人被迫从伊犁河谷南迁,其中有一支曾通过喀什西北的铁列克山口,先后定居疏勒与于阗二绿洲。本世纪以来,在喀什地区的巴楚县与和田地区,都发现过古代塞语文献,说明西汉以后,疏勒绿洲曾是古代塞人活动的重要地带。塞人南迁之际,已进入有阶级社会,有过相当发达的古代文明,这对他们后来定居的西域古疏勒国的经济文化的发展,无疑产生过巨大影响。有人甚至推断,“疏勒”这一地名,就是塞人的贡献。

二、斯基泰文化是什么

斯基泰文化

斯基泰?帕提亚-斯基泰关系

Scythian Culture

黑海北岸一带斯基泰人的早期铁器时代文化。斯基泰人属印欧语族,是活动于欧亚草原地区的游牧或半游牧民族之一,中文亦曾译作西徐亚人、斯奇提亚人。斯基泰文化从公元前7世纪延续至公元3世纪,最后被东欧的奇特人文化所取代。

斯基泰文化中的颈胸饰

居民多以游牧为生,少数邻近沿海商埠的也定居从事农耕。游牧部族以四轮马车为流动住所,饲养狗、马、牛、羊;务农部族则种植麦类和黍。已有设防城寨,以土墙壕沟防御,后期筑有城墙。贸易较发达,用农牧产品和奴隶向希腊人交换织物、酒和工艺品。手工业有制陶、纺织、金属冶炼、工艺饰物等部门,高级工艺匠师多来自希腊。为适应游牧生活,精美的手工制品多为刀剑、弓筒、剑鞘、刀柄、马具、饰物之类。上面的图纹形象别具一格,被称作斯基泰风格或斯基泰野兽纹。他们喜用兽禽搏斗或怪兽吞吃交缠的图案,造型注重写实与装饰的结合,古拙有力,某些装饰纹样还吸收了亚述、波斯和希腊文明的成果,是世界文化史上游牧民族艺术的一大代表。斯基泰人的墓葬以冢墓著称,即在地下的竖穴或洞室上高筑土冢,以奴隶、兵器、马匹、马具和马车陪葬。斯基泰部族在靠近希腊文明的沿海地区已组成若干早期奴隶制小王国,但广大草原游牧部落仍处在原始社会晚期阶段。

三、帕提亚-斯基泰关系

虽然关于帕提亚人和斯基泰人的关系鲜有报道,但帕提亚人不仅与斯基泰人有共同的起源并在军事上进行合作,但也可能进行社会、文化和商业互动。基本上过着游牧部落的生活——骑马、放牧和住在有盖的马车里——古代资料中经常提到斯基泰部落。虽然他们在中亚的崛起跨越了公元前 7世纪到 3世纪,从黑海和里海周围地区开始,但他们的领土范围向西延伸到色雷斯,然后向东穿过中亚草原到蒙古的阿尔泰山脉。但在公元前 330年左右的某个时候,在斯基泰人的最低点之后,帕提亚人开始了他们的统治。他们被称为帕尼人和斯基泰人,他们从里海以东的草原向南移动到塞琉古的帕提亚省.使用斯基泰人的军事战术,他们将接管帕提亚,最后接管塞琉古帝国,并被称为帕提亚人。

斯基泰?帕提亚-斯基泰关系

军事联盟、冲突和影响

再加上文化渊源和邻里关系,斯基泰和帕提亚之间的军事合作自然会发生。即使他们发动战争,他们的争论也是关于斯基泰人的支持。在帕提亚人同意支付斯基泰人以帮助保护叙利亚之后从塞琉古统治者安条克七世(公元前 138-129年在位)开始,帕提亚人——也许是等不及了——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订婚并获胜。当斯基泰人后来要求付款时,帕提亚人拒绝了。这显然引发了一场斯基泰人的叛乱,其中帕提亚国王弗拉阿特斯二世(公元前 132-127年在位)丧生。这使东部的斯基泰部落更加大胆地击败并杀死了阿尔塔巴努斯一世(公元前 127-124年在位)。然而,斯基泰人后来帮助了帕提亚,在王朝的麻烦之后,帕提亚国王西纳特鲁塞斯一世(公元前 75-69年)在斯基泰人的帮助下登上了王位。此外,根据Cassius Dio的说法,斯基泰人在 1世纪在帮助阿尔达班二世(公元 12-38/41年在位)(他本人是半斯基泰人)控制亚美尼亚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为帕提亚(57.26)。最终,作为战斗人员或盟友,帕提亚人将从斯基泰人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由于 SCYTHIA的最低点恰逢帕提亚的崛起,帕提亚人从 SCYTHIA的成功和失败中吸取了宝贵的教训。

斯基泰人拥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他们使用战斧、钉头锤、长矛、剑、盾,以及用于个人保护的鳞甲和头盔。斯基泰人的战术包括使用步兵和他们强大的骑兵,他们的战略通常是消耗率之一,将敌人带入友军领土,拉长补给线,然后用打了就跑和伏击的战术用他们的对手终结对手最强大的资产,从马背上射出的弓箭。这就是斯基泰人在击败大流士大帝(公元前 522-486年)时所做的事情,这使他们获得了无敌的名声。然而,在他们于公元前 339年被菲利普二世(公元前 359-336年在位)击败后,被亚历山大大帝在贾克萨特斯河上设下陷阱(r. 336-323 BCE),斯基泰人再也无法恢复他们的声誉。

由于 Scythia的最低点恰逢帕提亚的崛起,帕提亚人从 Scythia的成功和失败中吸取了宝贵的教训。使用与斯基泰人对抗大流士相同的战术,帕提亚人将在公元前 53年在 Carrhae与罗马人进行一场壮观的战斗。帕提亚战争也简化了斯基泰人的战略。很少依赖步兵,当他们这样做时,是他们的盟友提供了它。看来帕提亚人也会减少斯基泰人对武器的使用,只依靠短剑和长剑、长矛和弓箭,因为他们的骑兵有效地使用了它们。

凭借斯基泰人的力量——他们敏捷的马匹和有效使用弓箭——帕提亚人在这里也做出了重大改进。尽管 Scythian骑手在他们的时代是无与伦比的,但 Strabo提到他们的马“小且难以管理”(7.4.8)。看来帕提亚人确实培育出了更好的马。虽然米底人已经以其大型马匹和“特别适合繁殖马匹”的牧场而闻名(斯特拉博,11.13.7),但在 2世纪米特里达梯一世(公元前 171-132年)将米底亚加入帕提亚的领土时在公元前 148年 7月取得的收益,获得其牧场和育种技术可能发挥了重要作用。

帕提亚最重要的创新之一是他们开发了弹射器。骑马战士使用长矛刺向敌军防线可能是早期零星使用的一种机动方式,但综合战术使用由配备长矛和长剑的全副武装骑手骑乘的全盔、巨大、快速的马全新。与他们的轻骑兵协同工作,当他们不扫荡逃跑的战斗人员或反对骑兵时,重装骑兵全速奔赴敌军。他们的重量和动力会穿透,创造出他们的轻骑兵将箭射入的开口。最后,帕提亚人似乎也对斯基泰弓进行了改进。当比较原始的象形证据时,它肯定会出现帕提亚弓,与身体和马有关,更大。建议这样的发展普鲁塔克将卡莱战役中的帕提亚人的弓描述为“巨大而强大,以便以强大的力量发射导弹,撕裂每一个覆盖物,无论是硬的还是软的”(Crassus,24.4-5)。

治理对比

对于以军事实力而闻名的帕提亚人和斯基泰人来说,军队的公共组织将是他们成功的一个不为人知的部分。公元前 4世纪克里米亚库尔欧巴库尔干制造的金色烧杯展示了露营的士兵。两个人准备好长矛和弓箭,似乎在考虑即将到来的行动中的命运,一个人拉弓;另一个人拔掉了战友的牙齿,另一个人包扎了一个同伴受伤的腿。来自同一库尔干的另一件黄金浮雕展示了一种常见的仪式,即两个战士一起用号角喝酒。根据 Renate Rolle的说法:

两个未来的血兄弟将酒和他们的血混合在一起,靠在一起喝了混合物,同时将容器举到嘴唇上。同时饮酒显然很重要。它密封了死亡的纽带,甚至可能进入下一个世界。(斯基泰人的世界,62)

这些描绘揭示了旨在在士兵之间灌输共同目标和友情的生活方式,在这种方式中,个人为朋友而战,对抗敌人,创造了一个团结、更有弹性的战线。看来帕提亚人将这个概念带到了一个新的和更广泛的应用中。在士兵之间的斯基泰人忠诚度确实很高的地方,群体忠诚度主要是对他们的部落和酋长。相反,随着贵族地位的广泛授予,帕提亚贵族的忠诚和支持与一位国王密切相关。然而,为了制衡国王的暴政,贵族们对权力平衡有重要的发言权,并且可以(并且不止一次地)罢免被认为统治不负责任或寻求过多权力的国王。

尽管在帕提亚统治下,地方总督和客户国王被允许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权,但只有一个统治阶级。

希罗多德指的是斯基泰人的“国王”,有些人像大多数部落一样直呼其名,但斯基泰人的统治更像是部落和酋长的联盟。希罗多德的记载(4.126-142)显示,虽然一位高级国王或酋长代表斯基泰国家在贵族之间传递信息,但其他副酋长也表达了他们的意见,并在实施行动方面拥有重要发言权。

在军事上,部落治理形式的缺点是缺乏政治凝聚力和对民族认同和事业的忠诚。帕提亚人的优势在于没有源自帕提亚人本身的部落联盟。尽管在帕提亚统治下,地方总督和附庸国王被允许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权,但只有一个统治阶级。毫无疑问,有自相残杀的冲突和王位的争夺者,但帕提亚的目标始终是一位拥有高贵支持的国王。

斯基泰游牧,帕提亚建筑

也许帕提亚人与其斯基泰人根源的最显着差异可以从他们的建筑中看出。这并不意味着斯基泰人缺乏适合他们需要的建筑类型。虽然人们普遍认为他们完全是游牧民族,但希罗多德提到了另外两种类型的斯基泰人:“皇家”和“农业”类型。事实上,除了自给耕作者之外,一些农民“出售”或出口他们的产品(4.17-20)。这些人不仅会建造永久性住宅,因为他们的努力可能是合作的,他们还会开发定居点。在今天的第聂伯河附近的黑海北部,希罗多德还提到了居住在“三天旅程”宽和“十一天航程”长的土地上的农民(4.18.2)。该地区的规模反映了对粮食产品的巨大需求。从架构上讲,此类企业的物流还需要一个用于存储的仓库系统和通往转运点的道路。

至于皇家斯基泰人,虽然我们有他们被称为库尔干的墓葬建筑、精心填充的土方工程和地下墓穴,但他们似乎也以一定程度的永久性居住在坚固的定居点中。位于乌克兰第聂伯河谷的 Bel'sk防御工事的土方工程规模不仅反映了重要的上层建筑(周长 33公里)的存在,还表明它是手工业、财富和广泛贸易的中心.即便如此,正如古代资料证明和他们的军事组织所表明的那样,斯基泰人大多是游牧民族。不止一个消息来源提到他们的房子在轮子上。由牛群拉着,一些房车可以有两三个房间。根据居民的等级,地板和墙壁可以装饰华丽。而且,集结起来,房车也有城市的模样。

但是,当帕提亚人走出草原时,他们遇到了更为安定的希腊人和波斯人社会,他们自己也取得了重大的建筑成就。如果他们要接管一个已经拥有巨大财富和基础设施的帝国,他们将不得不挺身而出。在底格里斯河畔塞琉西亚附近的泰西封,帕提亚人为他们的部队建造了“能够容纳大量群众”的住房(斯特拉博,16.1.16)。他们还建造了许多公共建筑,以促进艺术和手工艺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他们建造了一座宫殿,使泰西封成为国王的冬季住所,但在夏季,他们建造了堡垒和埃克巴塔纳城。

在哈特拉,帕提亚人用三英里长的城墙有效地保护了这座城市,以至于在公元 2世纪它击退了罗马皇帝图拉真在公元 117年和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斯在公元 193年和 197年的企图。在城市内,帕提亚人建造了一座独特的、宽阔的寺庙,长 800英尺,宽 700英尺。Merv(塞琉古安提阿)的类似扩张是通过阶梯形城垛和间隔塔的最先进防御工事完成的。在叙利亚,帕提亚将杜拉欧罗巴作为其省级行政中心,包括坚固的城墙、宫殿、密特拉姆、集市,以及典型的多元文化倾向——犹太会堂。

其他项目包括重建 Assur、Uruk和 Nimrud等古城,包括添加带有桶形拱顶的神话般的房屋和寺庙,同时结合帕提亚式的拱形开放式入口通道 iwans的建筑创新。帕提亚伊万对中东建筑设计的影响至今仍能引起共鸣。此外,Assur的墙壁表面饰有精美的工具灰泥,使用几何和花卉图案,这也是***艺术家采用的设计的显着先驱。

文化起源:艺术、音乐和服饰

很多关于斯基泰文化的知识来自最近在黑海北部发现的库尔干。虽然古代资料侧重于他们的游牧好战性格,但斯基泰人的墓葬品为其非凡的文化复杂性和社会活力增添了另一层理解。除了金光闪闪的精湛工艺外,许多作品还讲述了一个生活故事,例如一把梳子不仅仅是一把梳子,而是为了展示战士们在激烈的战斗中而制作的。来自 Tolstaya mogila kurgan的胸肌或护颈器展示了日常生活中的场景,在上部区域具有精致的分段细节:母羊挤奶、两个男人缝制衬衫、小牛和小马驹护理。相比之下,较低的区域显示了戏剧性的猎物/捕食者场景,猫拿下雄鹿,狮鹫咬和抓马。然后在脖子的选择位置是微型山羊,兔子,狗,

因此,黑海文物提供了斯基泰人时尚、兴趣、信仰、习惯和日常生活视觉效果的独特的、有时是戏剧性的快照,而很少有墓葬品能做到这一点。许多,比如护喉,都有猎物/捕食者的主题。其他常见的主题是卧猫或卧鹿。但与现代品味相似的是,Scythian的喜好也很独特,从在动作中对主题的非常逼真的捕捉到对现实的抽象渲染。因此,雄鹿或猫可以被准确地描绘或独特地风格化。

此外,黑海的发现揭示了在寒冷气候下骑马人的裤子和束腰外衣的实用选择,同时也显示了斯基泰对音乐和舞蹈的热爱。一些项目显示色情舞者(再次熟练地在中间动作中捕捉)随着音乐摇摆。在 Sachnovka kurgan发现了一个金色的头带,上面画着一个演奏七弦琴的男人,潘Skatovka的 kurgan 5用鸟骨头制成的管道。在 Pazyryk的几个墓葬中,出土了牛角鼓,在 kurgan 2发现了惊人的发现;一种类似竖琴的乐器,至少有四根弦。Barry Cunliffe将其描述为“由单个挖空的木制共鸣器制成,主体的中间部分被木制音板覆盖,而音膜则覆盖在主体的开口部分”(226-27)。熟练的音乐家从这件乐器中发出的音调一定是非凡的。

虽然这样的乐器会为帕提亚人带来欢乐,但它们与斯基泰的艺术风格几乎完全不同,可能与希腊图案的影响有关。然而,当他们接管塞琉古帝国时,他们会回归的一个遗迹是裤子和束腰外衣——但有夸张的区别。贵族专属,带有多个水平褶皱的宽松合身服装成为男女双方的狂欢。为了进一步突出他们的声明,男士的褶皱长裤经常在腿上鼓起。此外,蓬松的头发用头带固定,胡须和小胡子剪得很短,一些雕像上描绘的连衣裙展示了大量复杂的叶子和花卉刺绣,垂直排列的黄铜或贵金属纽扣和硬币。

最后,与人类描绘相比,斯基泰艺术的独特标识符之一是过多的动物艺术。相比之下,希腊人非常重视人的主体。由于帕提亚艺术尝试了类似的强调——尽管主体试图与观众交流的正面主题是创新的——但帕提亚人在写实描绘方面的技术专长不足。相比之下,斯基泰艺术在制造、描绘、风格和活力方面的卓越水平是无与伦比的。

宗教起源,斯基泰根源

像所有古代文化一样,元素的崇拜和象征意义将成为斯基泰信仰体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由于他们所踏过的平坦广阔的草原,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显着特征就是天空在地平线上与大地相遇。另一个明显的特征,草原几乎无法逃脱,那就是太阳。提供夜间抵御野兽的安全以及烹饪和冶金的日常实用工具,古代的火也是必不可少的,并具有相当大的象征意义。对于斯基泰人和帕提亚人来说,大地、天空、太阳和火开始具有特殊的神学价值。

希罗多德讲述了斯基泰人崇拜的八位神灵。除了赫斯提亚和宙斯(被斯基泰人称为塔比莎和帕佩乌斯)之外,还有阿皮(地球母亲)、戈托西鲁斯(阿波罗)和阿金帕萨(阿芙罗狄蒂)。尽管希罗多德省略了他们的斯基泰人名字,但他也提到了赫拉克勒斯、阿瑞斯和波塞冬。希罗多德从希腊万神殿的角度理解斯基泰人的信仰,他说斯基泰人没有图像、祭坛或寺庙。正如 Cunliffe提到的:“万神殿上层的神似乎没有被拟人化,或者至少没有对它们的某些描述。”(276)最初,帕提亚宗教主要是对火、土、天空和太阳元素的崇拜。虽然后来帕提亚人与之互动的学说将保留这些元素,但它们将更明确地融入人类特征。

除了希腊万神殿之外,帕提亚时代最普遍的两个信仰体系是波斯帝国的琐罗亚斯德教和对神像密特拉的崇拜,他在一个人身上拥有许多神的属性。由于波斯和希腊的合作对帕提亚的成功至关重要,因此帕提亚人试图保持两国的习俗,但一旦他们独立起来,他们就开始认同密特拉,赋予他们与希腊人和波斯人不同的独特地位和身份,同时提供两者的共同点。通过选择密特拉,帕提亚也可以回到它的斯基泰根源。毕竟,密特拉是对斯基泰人和帕提亚人都很重要的元素之神,而且和两者一样,他是马背上的战士。

总之,作为具有共同文化渊源的邻居和表亲,由于帕提亚保留了斯基泰人的影响,它对帝国的接管也需要改变。在文化方面,两国人民都喜欢相似的音乐和舞蹈,尽管帕提亚人会将斯基泰人的服饰带到一种夸张的时尚水平,但他们对希腊艺术的谦逊复制与斯基泰人在黄金方面充满活力的天赋相去甚远。但在建筑上,当他们接管城市地区并大规模建造时,帕提亚人的创造力以圆形图案、几何装饰和 iwan设计的创新应用而闪耀。最后,尽管他们的统治方式不同——斯基泰人坚持他们的部落方式,帕提亚人以独特的国王/贵族关系统治——但他们的战争方式相似。最终,随着帕提亚人改进他们的骑兵和武器,征服并维持一个帝国近 500年。